自娱自乐,基本杂食。

黑历史制造中......
随兴删帖。

<浦平> 九年之一

*极短篇。

*假定还没很熟的日常。

*随笔,依然抓不好台词性格。...一个六格情境。

听着歌有点画面,试着描述了一段,当然还是歌词什的...对之前"命に嫌われている"曲调的印象(低落)那句是查花语时看到。


"山茶花,具有「唯有山茶殊耐久,独能深月占春风」的傲梅风骨,又有「花繁艳红,深夺晓霞」的凌牡丹之鲜艳。 "


在一个昏暗的午后,被阵雨绊住了脚步,身着羽织的浦原喜助垂手静立于竹篱边的椿树下躲雨,忘记在哪读过的一段提述忽然跃入脑海,一时之间随着如此描述浮起的印象,居然是平子真子这个人。


说"居然"并不太准确,这或许是意料之中的。


可是山茶花的花语--谦让,就完全无法与那个人做联想了。谦让?那个总显得轻佻又有些任心随性的人?


不过花语,也只是人们随心附上的言词。实际说来,万物的属性皆为中立,就连那"椿花自霜雪而生,凛风傲骨"的叙述,都只是虚附之词。


这么想着,浦原不禁微笑起来,毕竟相比起那些附会风雅,他显然更适合以科学中立的角度解读这些事物,而附会风雅则更适合那个男人。--可是那个人与山茶花,或许确实是十分的般配。


雨点有节奏的润湿着万物,树荫底下晦暗非常,眼前除了阴郁昏黄的天空,地面所有景物看起来都是纯粹的黑色。受到这样的气氛所感,他忽然有些怅然的沉思起关于生死的问题。即便已经死去,魂魄却仍有寿命的尽头,谁也不能保证哪天不会忽然魂飞魄散--消失,谈不上是困扰,可总会有些不甘心的吧?


此时心中所念想的那个人,好巧不巧正打着纸伞经过,并且身后居然难得没有跟随着那个总恭谦萦立,沉着温和深棕色的副队长,难逢的时机,简直是命运的编排。或许是由于方才一时受于情致所驱,他决定用一种闲聊的语气,谈起其实提起了所有勇气,才能够说出口的真心。


说不定明天就会死,谁知道呢?而我果然还是觉得不甘心,想告诉你,就算说完也许会后悔,现在只想告诉你。


总是也一贯轻缓散漫的步履,此刻走得有些急切,拉住那飘摇得越发远去的白色衣袖,无尽金色的旖旎漫舞飞旋,白色羽织后头的"五"字显露了出来。


"...是你啊,喜助。"


那人拖长着慵懒的音调,婉转轻扬。


对上那抹狭长的冷灰,前一瞬所有的决心似乎都在倾刻间溃散,浦原的思考又开始趋于停止,"那个......"令人难捱的停顿好似要持续到天荒地老,着实不能怪他那个没耐心又急躁的副队长老几阵不耐烦的怒踹嫌弃。


对面这人虽然看着也总倦懒散漫的调调,可却并非是极有耐心的人,似乎有关于他大多数的表层印象,几乎都与其较深沉内敛的本质是完全相反的。平子在那停顿的空白无止尽延长之前,率先伸手将纸伞撑遮上了那头在细雨中越发卷翘的淡金色。


"雨中散步这种爱好,还是打个伞才好喔......不介意的话,我这里还能凑合一下啊。"


说着也不顾他的反应,自顾自地笑着揽过后辈的肩头。宽大的羽织贴着纤瘦的手臂,拢在背后予人莫名的安心与宽厚。


"啊...是......"


自然而然地就被牵着走了。浦原微微有些懊恼。


--错过了,最好的时机。



"如果我没有从那里路过的话,你是打算在那里待多久啊--欸、你再过来一点,不然打伞就没有意义了。"


其实...淋点雨也无所谓的。侧着眼角的余光凝望那人端丽的侧脸,浦原有些心不在焉的随口回应,"太晚的话就直接瞬步回去了吧?不过这种雨,总不会下太久的...... "


似是怕他无聊,那人用一种清闲到仿佛要瞌睡的节奏,有一搭没一搭的喋喋不休,天南地北的扯远,从今天的会议到自家副队长又被自己恶整着干了哪些蠢事,流魂街里哪条巷子的点心好吃,从食衣住行扯到哲学,又从哲学扯到文学,再谈到现世最近流行的音乐,自己看上了哪些不错的风格。这人可还真是兴趣广博阿,只是看来除了有情调及美感的事物,其他都仅是轻沾了一点,倒显得有些博而不精的浅薄。


浦原同样轻软着声音应答,身周的雨幕笼罩在熟悉的路途,无声浸透那人似有流光落款的清冷灰眸,绝色倾世,竟恍如梦境一般。


"劝君莫惜金缕衣,劝君惜取少年时。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"


这说得,好像那花要摘便随时可以攀得似的,若果真如此容易,谁愿空对凋散零落?


浦原有多想抓住那轻轻摆着的纤瘦手腕,哪怕是挽起那人鬓角垂落的一缕金色,光是放在唇边亲吻,像这样轻佻的动作--聪慧如他肯定都能明白的吧。可就是怕他明白,自己会不会就离这总猫着背脊的新月越来越远了呢?若果说出了"喜欢你"这样的话,既希望他能一语了然自己对他抱持的究竟是何种情感,却又害怕被看破;如果他神色自若的回道"我也很喜欢你呀"又该做何种解读?矛盾的心绪几乎就快胀破胸口。浦原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呆滞恍惚。


这人又在神游些什么呢?


不过或许正好。平子的手又拢了拢那绣画着"十二"字样的羽织,暗暗庆幸好在自己总予人轻浮散漫的印象,让这样的动作不管对谁做起来都毫无违和。何况正下着雨,而这伞本仅能容下一人。


平子几乎就想偏头一靠将脸枕在这后辈的肩上了。这么可爱的表情简直就是诱人犯罪啊,他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?


真就希望,这路能走得更长一点,而这阵雨,最好永远不要停。



可既然是阵雨,那总该会停的。而且很快,至少在走到各自队舍之前的叉路上,那阵雨便停下了。


真是太可惜了。


"平子队长...今次真是麻烦你了,改天再让日世里给你捎些点心过去。"


"干嘛这么见外阿喜助...点心是不用,不过你要是能抽空过来跟我对饮一杯,那可就比什么都更好了。至于点心,我会让惣右介准备最好的喔。"平子冲他眨了眨眼睛。


"欸...那...下次。"


那金色飘逸的背影对他摆摆手,"说好了哪。"


说好了......



听着屋外又同今日傍晚时那仿若梦境中飘摇的一幕,淅沥淋落的雨声,埋首于机械与实验之中的浦原喜助,觉得今夜大概也是无法入眠的一夜。


果真是长夜漫漫,无心睡眠。



终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。



而像这样的错过,这样的雨落,


在九年之间,还会持续不断。



(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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